一點足印
電腦也瘋狂
控制學之謎
Debunking the Myth
第四期 出版日:二零零五年二月
一點足印

— 享譽國際的「光纖之父」高錕教授,1970年出任中文大學電子學系系主任,1987年出任中大校長。退休後,高教授出任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多個委員會的顧問、並為多個國家學術組織院士,曾獲無數國際獎項。

高錕教授的臉上總是掛著一個親切的笑容,和他傾談讓人感到十分愉快。高教授在今期《程繫中大》將會和同學分享他的經驗和感受,我們實在感到非常榮幸。希望各位同學可以在高教授的分享中,體會到這位國際知名的學者在大家身旁所留下的一點足印。

記:請問高教授當年為何選讀工程和及後進入研究院進修呢?

高:我喜歡電機工程,因為它的性質是非常有趣和吸引,你會在學習過程中得到許多滿足感,激發個人的創意思維。六十年代不是有太多人進研究院的,我做研究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要求。我覺得工程是十分有趣味的領域,工程師和「讀書人」不同,我們做研究是為了解決生活上的難題,製作各種科技產品。工程人員所鑽研的技術是富有挑戰性,很有意思的工作,因為工程和社會的發展是相輔相成的。當一名工程師最大的吸引力,在於他(她)是「創造者」,能綜合過往的經驗去創作一些對社會有實際用途的東西。工程師的創作空間是無窮的,因為這個世界還有許多事物值得我們去探討和改善。如果你喜歡創造,喜歡鑽研對社會有用的東西,工程學絕對能夠滿足你的慾望。

記:你在早年提出的光纖理論要待二十多年後才被大眾所認同,這段期間你怎樣推動自己繼續研究?

高:我相信每個人都會對未來作出追求,為實現個人目標而努力。光纖的重要性,在於它是傳遞訊息的最好媒介,擁有不可被替代的地位。我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去進行研究,從中得到無限的滿足感。我覺得一個人必需集中注意力去做一些可貢獻社會的事情,我的座右銘是「當我離去之後,世上仍存留一點的足印」。

高錕教授及訪問員

記:作為一位科技研究的學者,經歷了漫長的研究和教育生涯,你有什麼心得與大家分享?

高:教育和研究是兩個不同的範疇。

教育是在不斷變遷的活動。我們要常常問自己:「我們要教些什麼東西?我們為什麼做教育?」。我相信教育的宗旨是教導學生如何去「學習」。現今世界不斷在變,我們更要學會這門重要的功課。

研究工作必須配合全球關注的議題,如現在全球性的疫症,研究人員要緊隨世界的步伐,這是另一種層次的活動。當今世界有三個舉世觸目的科技範疇—資訊科技、生物科技和納米技術。

在未來我們能夠掌握的資訊會更多和更快,可是怎能有效地去利用它們是一個重大的議題。試想想,怎樣使電腦能了解抽象的問題和我們的需要,並提供我們一
個合適的解決方案,這是對提供資訊服務的營商機構一個值得思考和研究的課題

我們現正邁向生物科技時代,我們嘗試製造「人類」,但同時也不希望帶來罪惡,這是值得我們深思的議題。只要我們冷靜一點去想,便會發覺世界上還有許多未知的事情。例如我們製造的機械人是否能夠替代家中的傭人呢?又例如女士們受到傳媒廣告的誘惑,而相信一些化學成份不明的美容產品,又是怎樣的一回事呢?在這個資訊爆炸的時代,我們必須清楚自身的價值觀,才不會受周遭環境影響我們對事情的判斷。

另外,每一個人都有其優點和缺點,我較喜歡欣賞別人的優點,這樣我的人生會變得更喜樂。

記:你會怎樣勸勉現在的中學生?

高:我想對同學們說的只有這樣的一句話 — 他們應該有一個興趣,有一些想做的事,然後根據自己的興趣去選擇自己想走的路。我認為每一個人都應該了解自己的專長所在,加以發展並貢獻社會。

記:你可以說說現在的生活近況嗎?

高:我現在覺得很高興,雖然已經七十歲了,應該想想如何享受生活,可是還有許多工作要做,相當忙碌。許多人都喜歡找我做不同的事情,我也樂於和不同的人相處,和每一個人傾談。這樣的生活很適合我,因為忙碌的生活,總比「一片空白」好得多吧。

我創辦的弘立書院己開校一年了,它得到許多社會人士和家長的支持,這一年來的成績很不錯。我們的教育理念是「有教無類」,讓每個學生從他們喜歡的各種體藝文化活動中主動學習,而非強迫性地「死讀書」。我們亦推行雙語教育,希望學生自小培養中英雙語的能力。現在我們正在努力的尋求捐款,希望在未來的日子把學校辦得更好。辦學實在是很有意義的事,我在當中也得很大的滿足感。

文:周愛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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